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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榭上风铃 于 2015-5-10 14:28 编辑
题外话:四月底的时候,应蚂蚁大哥的邀请,有幸参加了几位前辈关于“舞文弄墨”的一场茶座会。至今让我都觉得过意不去的是,那次会议我带着我刚刚才满四个月的宝宝去了。由于平日里都是我自个带宝宝,所以他很是粘我,以至于我不得不带他参加。会议上,起初还算安静的宝宝,后来终究还是哭闹了,好在我还是听到了会议的主题内容。一直以来,我都觉得自个应该算是个“文学虫子”,可是和会上几位朋友相比,我自愧不如。也许是俗务缠身,已经没有了那份“雅兴”。天天除了操心柴米油盐,然后就是围着我的宝宝转,工作的事情也已经暂搁脑外,已然是一位全职的家庭主妇了。我能以一位家庭主妇的身份和众位坐在一块谈文学,我倍感荣幸。因为我大多数时间,只是推着童车,在休闲广场上,目光呆滞地注视着过往的人群,满脑子里除了宝宝的尿布,就是奶瓶。我觉得我说这这样的话,纯粹是在找理由。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的每个人,生活都是不易的,哪个人没有一些琐碎的事情?真正爱好一件事件,就算是天上下刀子,也依然能够去干。就像度日如妙大哥那天晚上刚刚处理完一些工作上的琐事,就风风火火地赶去了。所以承蒙众位好友不弃,让我参加了这次会议。会议主题是说,为了纪念抗日战争70周年,写一篇抗日文章。平日里,我只是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像写关于抗日的这种大事似乎离我很远,而且会上几位大哥都已经有稿子了,而我纯粹就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去的,因为我对星子的抗日历史确实是一无所知,更别提写抗日实录文章了。会议一直开到晚上11点多才结束,回家的时候,我爸妈还在等我,老爸饶有兴致地问我会议上都说了些什么,于是我灵机一动,老爸也是近70岁的人了,尽管他没有经历过抗战时期,但是他兴许会认识一些经历过抗日战争时期的老人,能够给我提供一些素材。我把事情给他一说,老人家积极性很高,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帮我介绍了他的一位朋友,并火急火燎地要我去点将台广场和他见面,于是便有了下面的文章。
程代河是我父亲的一位朋友,与他见面,是一个上午,他坐在广场上,指间夹着一枝烟,在早晨的阳光里,宁静而祥和。他今年已是85岁高龄,尽管身体有些瘦弱,但是依然神采奕奕,精神矍铄。当我和他说明来意的时候,老先生有些激动,或许是我的来访打开了他那段尘封许久而又痛彻心扉的记忆。
那年我9岁,老人缓缓地说道,这个事情是发生在我们村里的,是我亲眼所见的。老人特别强调道,似乎要力证他所说的故事的真实性。我告诉他,我们需要听到的就是真实的故事,老人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,然后跟我讲述了下面的故事。
1939年冬月,天气寒冷,大地披霜,由于日军追击,游击队风尘仆仆地一路前行,经由蛟塘街,浮头桥,傍晚到达窑林李家。由于天色已晚,游击队决定在李家驻扎,并在老百姓李宜焕和李锦田家住了下来。可晚饭过后,正准备用稻草打地铺睡觉的时候,前方线报说,日军正朝窑林李家扑过来了,日军有三路人,分别从县城,温泉,老观音桥三个方向包抄过来,约有100多人。
由于日军人数众多,李家已经被日军团团包围,游击队已经没有时间脱身。于是,情节之下,游击队将随身携带的枪支分别藏在了天井,涵洞,灶房,柴垛等隐蔽的地方,然后乔装成老百姓躺在了老百姓的床上佯装睡觉。日军像鬣狗般地拿着手电筒四处扫射,挨家挨户地搜寻着游击队。日军走到李宜焕家的时候,一个士兵端着枪,一脚踢开了他家的门。老人讲到这里的时候,神色有点紧张,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。
屋里头很黑,大家都掐了灯在床上假装睡着了。日军走了进去,用手电筒朝屋里四处照了起来,没有发现什么,便退出了房间。当天晚上日军在村里头经过全面搜查,没有发现什么,便退了出来。不过他们并没有离开窑林李家,而是在附近蹲守。 第二天,天刚刚亮,日军依然如恶鹰般地在窑林李村盘旋。眼看游击队根本就没有可能从日军的魔爪下逃脱出去,大家急中生智,便冒充老百姓,挑粪,担水,扛柴,才从日军的眼皮底下逃了出去。正在大伙为游击队的脱身而暗自高兴的时候,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。老人说到这里,神情黯淡,他似乎还沉浸在当年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里。人们都说,伤口结了痂,就不要去撕开,那只会让伤口更痛。可是为了了解当年那段历史,我不得不往下问。 未待我开口,老人说道,游击队走之后,大家心里都捏了一把汗,大家也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继续干自己的活。日军没有搜出游击队,依然不罢休。日出之后,他们又来搜村了。李井田家的牧童(樟树桥人,姓名不详)坐在柴垛上晒太阳时,日军正好经过他身边,那日军抬起腿来,狠狠地踹了他一脚,牧童从柴垛上跌落下来的时候,藏在柴垛里的枪就暴露在日军的眼前。
枪出现了!日军就像闻到鱼腥味的野猫一样,嗅着游击队的味道。于是他们把全村的男人像赶牲口一样全部赶到了村前的烂泥田里,然后封路,架机枪,烧房子。他们把村子团团围住,一只蚊子都不让飞出去。 说到烧房子的时候,老人掰着手指,嘴里念叨着,认真地数着,数罢,他说道,一共烧掉了八间大屋!还烧死了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,他补充道,声音里满是悲凉。
中午十一点左右,日军把村里40多个男人都赶到县城里,另外还赶了11个男人到温泉。中途,日军走到舒家岭的时候,又折回窑林李家,放火烧掉老百姓堆在门前的柴垛之后才离开。被赶到县城的40多个老百姓关押了20多天之后释放了,但是押到温泉的11个男人全部残忍杀害。老人的声音有些低沉,当年日军的残忍面目还历历在目。
临别的时候,我请求说给老人拍一张照片,老人有些羞涩。拍完照片之后,老人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照片,然后点了点头说可以,像校检刊物一样严肃认真。或许,在老人的心里,那段日军侵华的历史应该清清楚楚地记录在文字里,正如他审视自己的照片一样,应该一字一句地真实清晰并且严谨地记录,让后来的我们能够永远记住那段伤痕累累的历史。
作为后辈的我们,或许无法想象在当年那段峥嵘岁月里,我们的祖辈在日军的蹂躏下所遭受的磨难,但是我们应该牢牢记住那段泣血的历史,以史为鉴,努力地做好自己的工作,为国富民强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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